爽!真是太爽了!
黄思明享受着众人惊叹的目光,心里前所未有的舒畅,只觉得练武修真的真谛就在于此。怪不得方子远老是喜欢人前显圣,原来这感觉竟是如此畅快。
念头至此,他也不在藏私。对面虽是女子,但也是先天高手,更是一名剑客,剑客交手,胜负只在瞬息之间,稍有不慎,便会落败。
“阿朵儿姑娘。”
黄思明抽过长剑,声音平静,气势拔拔升高。
“我有一剑,蓄势已久,十年而不发,众人皆以为我出不了剑。”
阿朵儿目光平静,不起涟漪,却也是静静等待下文。
“如今剑势已成,气力冲霄,我已无须隐忍。你若也为剑客,接我这一剑可好?”
话音落下,黄思明双目射出精光,抬起剑来,剑光破碎,凝华成星星点点,长剑铮鸣,隐于其中。他身形一动,速度之快,化成一道紫色流光,周身星火萦绕,天剑东来!
我之剑亦锤炼已久,毫不惧你!
阿朵儿剑若赤霞,面对冲天剑势不退反进,剑身布满银光,长发飘动,如同剑仙临尘一般。
方士文瞧得两人气势磅礴,似乎压抑不住自身力量,这样下去恐会波及他人。只得无奈叹了一声,光芒一闪,身影已遁至上空,双掌结印,一道无形的屏障已然笼罩住演武场,与台下的观众和参赛者分隔开来。
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被两个先天高手所吸引,自然无人注意到方士文的一番动作,唯独一个例外。方士文感觉到一股目光看向自己,向下一看,发现目光来自站在杨钧山身旁的杨子倾,她此刻美眸流转,看的方士文不由得咧嘴一笑,朝她挥了挥手,转眼又闪回到座位上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悠长的交击声响彻云霄,众人被光芒闪疼了眼睛,却还是强行睁开双眼,却见得两道剑光撞在了一起,竟是剑尖对撞,不差分毫。下一刻,他们所站之处的地面纷纷碎裂,裂痕逐渐扩大,蔓延开来,石块飞溅,整个演武场轰然倒塌!
两道身影被余波所震,皆是口吐献血着倒飞出去,在撞到场外石壁之时身形一缓,被一股无形之力拖着,缓缓放到地上。
看来是平手了。方士文刚松一口气,眼前却闪过一道花白的影子,直冲阿朵儿而去。
什么情况?趁她病要她命?
方士文自然不可能让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眼前,趁着那一秒间隙,他双手飞快结印,青光亮起,口中舌绽春雷,
“止!”
“哐当!”
青光破碎,花白的影子并未停歇,眨眼便到了阿朵儿面前。
“师傅……”
阿朵儿轻道,想要起身,却感觉全身无力,难以起来。那一剑双方都并未留力,此刻她体内真气空虚,竟是连大声说话都做不到了。
“老婆子早说要讲和直接来找这皇帝不就行了,你还跟我一直犟。”
花白身影上前将阿朵儿扶起,方士文这才看清楚那花白身影是一个杵着古木拐杖的老妪,身穿灰袍,头发花白,脸上皱纹遍布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如今知错了吧,被那剑宫的臭小子击的站都站不起来,唉,那臭小子虽天赋不错,但是却不懂得爱惜女子,老婆子待会帮你说道说道。”
那老妪絮絮叨叨,扶起阿朵儿之后瞧着瞧那,像极了家里的长辈。
此人深不可测!
方士文此刻内心却警钟长鸣,他放出神念探查,竟是探不出此人深浅,神念如同石投大海,再也不见踪影。
“那边那个皇帝,过来。”
老妪伸手一抓,陈天饶还不知发生何事,只感觉一阵劲风吹过,自己已经来到那老妪身前。
“陛下!”
“护驾!快护驾!”
隐藏在暗处的大内高手这才反应过来,纷纷跳进场内,手拿刀斧,把老妪紧紧围做一圈。远在几里外的皇城内部,也有三道神念探出,紧紧锁定老妪的气息。
“哼!”
老妪见状轻哼一声,大内高手手中的武器纷纷碎成齑粉,远在皇城的那三名先天高手同时闷哼一声,倒退几步,惊愕的互相望了一眼,三人嘴角都溢出血来。
“前辈息怒。”
方士文青衫飘荡,闪身来到老妪面前,慎重行礼道,“在下京城方士文,不知前辈降临此地,有失远迎。”
那老妪拄着拐杖,上下打量了一眼,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,
“我道刚刚是谁敢拿真言印锁我呢,原来是柳丫头家的臭小子。老婆子一把年纪了,受不起这般折腾。”
“前辈言重了。”
方士文暗自抹了一把冷汗,蒙中了,这位老妪果然来自修行界。
“我徒儿是草原大汗,如今她要与这皇帝讲和,你别掺和。”
“此事不妥。”
方士文顶着压力开口,一旁的陈天饶闻言则是面色铁青,大梁世世代代与胡人为敌,多少新仇旧账,岂是说讲和就讲和的。但无奈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,虽心中有怒,现在也只得忍气吞声。
“在下身为大梁子民,家父更是朝廷命官,这讲和是关乎天下民生的大事,不能不慎重对待。”
“小小年纪,莫要多管闲事。”
老妪面色不善,转过身来对着陈天饶道,
“我徒弟本想夺得武斗大比,得到面见你的机会再来向你细说讲和之事,如今这演武台碎裂,大比索性不要再比了,你叫围观的百姓都散了吧。”
寄人篱下,陈天饶心中有气,却也反抗不得,只得口蕴真气,淡淡道,
“今日演武台损坏,大比之事搁置,择日再赛,大家就先散了吧。”
在场的数万观众耳边都听得这道声音,见是皇帝开口,众人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还是熙熙攘攘的转身离去,口中道个不停,似乎有为今天能有幸看到先天大战而感到庆幸,也有为黄思明的深藏不漏而感到震惊,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去在酒楼占下位置,作为茶余饭后谈资。
“你这皇帝做的倒也是识时务。”
老妪见陈天饶如此配合,口中不咸不淡道,自家徒弟为了两国交战之事操碎了心,如今见到罪魁祸首,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。
“阁下何必咄咄逼人。”
陈天饶深吸一口气,将怒气压下,不愠不火道。
“是胡人犯我大梁,戮我子民,夺我领土在先,我等占着个理字,和与不和,还轮不到阁下开口。”
“不过是个凡间帝皇,好大的口气。此事老婆子管不了也得管!”
老妪闻言,重重的杵了杵手中的拐杖,一股无形威压溢出,陈天饶虽为先天高手,却还是觉得寒意入体,似乎眼前之人只需吹口气便能让自己消失一般。
“前辈息怒。”
方士文皱起眉头,袖袍轻摆,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那股威压,
“修行中人向来不插手凡间之事,前辈不要自误。”
“区区小辈,少拿规矩压人!今日若不讲和,休怪老婆子出手无情!”
老妪虽状若枯木,但威严尚在,平日里哪里被小辈指责过,如今方士文看似提醒,实则警告,以她的性子如何忍得!
他娘的,你还蹬鼻子上脸了!
方士文内心有些气急,他虽一贯奉行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,但遇上这种倚老卖老的,一次两次能忍,但一旦忍的多了……那就无须再忍!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轻笑一声,心中有了决断,随即向前一步,衣袍摆动,气息变的高渺难测,宛如谪落凡尘的仙人。
“小子不才,愿以身试法,领教前辈高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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